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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四库全书 > 續資治通鑑長編 > 續資治通鑑長編 卷四百二十
[424-1a]
欽定四庫全書
 續資治通鑑長編巻四百二十
             宋 李燾 撰
  哲宗
元祐三年閏十二月戊辰詔以皇帝生辰年例度僧牒
六十六紫衣二十三賜上清儲祥宫充修造費新削/去
是月右正言劉安世言臣四月以後凡十三次論列胡
宗愈罪惡乞行罷黜至今未䝉施行臣竊惟自昔臺諫
[424-1b]
宫彈擊執政未見是非不决如此之乆伏尋故事盖嘗
有留百官班廷諍及闔門待罪自求貶降之例而臣所
以包羞忍耻渉歴九月而不敢輕為去就者誠欲廣陛
下納諫之盛徳致賤臣愛君之孤忠與其速去以潔身
不若盡言而報國是以剖析義理援引古今凡可以上
助聰眀之萬一者臣皆披瀝肝膽而盡言之矣陛下雖
未加臣狂瞽之誅而公議已及臣失職之罪循省微陋
實不足以勝天下之責恭惟祖宗以來體貌大臣雖用
[424-2a]
捨之道主於至公而登拜罷免亦有時㑹今龍興之後
正當進退大臣之機伏望特奮剛斷早去宗愈使中外
知陛下聖徳之日新而朝廷君子之道長非獨臣一人
之幸實天下之幸也失今不圗養虎遺患則臣所謂留
班廷諍闔門待罪之下䇿將不得已而為之矣惟冀聖
慈審察公議出臣前後章䟽付外施行又言臣竊謂二
聖臨御以來勵精求治遵守法度曾無過舉諍臣之職
最以優為惟君子小人消長之機實係天下國家治亂
[424-2b]
之本要在分别真偽判白忠邪使上心明辨而無疑則
羣小不攻而自破今之急務獨此為先臣伏見宗愈以
姦囬之資挾宰相之援欺君亂法盗取名器更相朋比
無復畏憚中外之論皆謂宗愈之進非陛下之本意為
大臣之所誤臣是以採摭衆議稽參實迹歴指宗愈之
罪凡十二事皆有按據昭如日星雖陛下意在并容未
加考驗而微臣官有言責豈敢遑寧伏望聖慈特垂省
察若臣之所言稍渉誣罔則乞重行降黜以戒虚妄若
[424-3a]
宗愈罪惡如臣所奏亦乞速賜罷免以警姦慝臣與宗
愈義難兩立惟冀早施睿斷以决是非使諫官職業不
自臣廢豈勝幸甚又言臣竊惟二聖臨御以來開廣言
路天下之事幽逺必逹顧臣愚陋獲厠諌列實千載一
時不可逢之嘉㑹豈不貪戀聖徳願効萬一然而數月
之間止以宗愈一事章十五上未䝉聽納夙夜憂懼若
在塗炭豈臣精誠不至無以感動天心議論不切莫能
開悟聖意何所言之乆不效也自昔臺諌官論列執政
[424-3b]
未嘗有兩全之理今朝廷未加臣妄言之罪則是陛下
粗以臣言為信而乃依違累月未覩施行搢紳之間不
知諌䟽之留中徃徃指目譏誚臣等以謂容身懼禍堕
廢職事遂使小人乆汚廊廟公議若此安可不畏臣聞
天下之理惟是與非為人君者惟當正心誠意以審其
是而已願陛下博考僉言詳加聖慮以臣所言宗愈十
二事反覆紬繹若非誣罔即乞罷免宗愈以從人望進
有徳以尊朝廷或宸𠂻以為不然亦乞出臣章䟽明正
[424-4a]
其罪使臣上不負陛下之㧞擢下不失諫官之職業惓
惓之忠罄盡於此又言臣自四月後來凡十六次奏䟽
論列胡宗愈罪狀乞行罷免至今未奉指揮臣廹於公
議不敢中輟頻煩天聽宜被譴逐陛下曲示兼容未加
竄斥臣若知難而止不復盡言則上可以結執政之驩
下可以圖一身之利何獨自苦力犯大姦臣雖甚愚竊
亦有說輙傾丹懇再冒聖聰仰冀睿慈留神聽納臣聞
聖人之治天下有禮義亷耻之教有刑罰誅殛之威禮
[424-4b]
義亷耻所以待天下之君子刑罰誅殛所以待天下之
小人非聖人有厚薄之私盖禮義亷耻由賢者出則不
可以治小人者待之也伏惟陛下恭己於巖廊之上而
聽政於萬里之外所與朝夕圖講天下之事者執政數
人而已若得當世之賢者而任之則朝廷尊嚴四方率
服茍非其人則堂陛陵夷取輕中外不可不謹也今宗
愈匿宰相之親嫌盗中司之要任欺罔人主之聽隳廢
祖宗之法立朝有朋黨之實行已多貪濁之惡自叨大
[424-5a]
任臺諫官前後論列不知其數而宗愈偃然自若殊無
愧心禮義亷耻固已掃地陛下猶以治君子之道而待
之望宗愈之自引以全體貌臣竊以為過矣管仲有曰
禮義亷耻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古之善觀人
國者惟以此道而逆知其盛衰今宗愈犯義如此豈能
為陛下設張四維以致天下之治乎臣聞十人之聚無
不公盖以其好惡是非難蔽於一偏之說而衆心之所
服者惟理而已臣向者嘗言宗愈十二事皆搢紳士大
[424-5b]
夫之公言明有按據惟陛下虚心澄慮詳繹庶言以臣
章䟽付之外司特令推究如稍渉虚誕臣甘受罔上之
戮或皆有實狀即乞早罷宗愈以慰天下之望臣無任
跼蹐俟命之至 御史中丞李常侍御史盛陶殿中侍
御史翟思監察御史趙挺之王彭年言臣等近者累次
論奏乞以經義别為一科令與詩賦科並行均取者盖
以見行科場詔條稱將來一次科場如有未習詩賦舉
人許依舊法取應解發合格人不得過解額三分之一
[424-6a]
以此觀之則是朝廷更無用經術設科取人之理止以
舊人未習詩賦且於將來一次科場量以分數收取而
欲隂消之故也臣等所以區區者非特為舊習經義舉
人頓然失業為言直以上之好惡不可不謹以義理論
之則以經術勸士為先聲律為下以教化言之則通經
術者為利博事聲律者為害大通經術則天下之士知
道徳之奥講禮義之要脩身治性乃能履忠厚崇亷耻
其磨礲成就十有八九必為良士異日擇取以為公卿
[424-6b]
相與修明政刑宣揚教化其為利顧不博哉事聲律則
渉獵浮靡講習淺近所謂徳道之奥禮義之要弗學可
也而欲望其成忠厚亷耻之風則末矣凡勸厲士人而
禮義亷耻之風不立則中上之才巧佞姦慝無不為矣
為害顧不大耶臣等採之公議且願以經義與詩賦各
設一科材性自有所長謂經義盖非止以一經而又示
之以新意之謂也其詳今附之於後臣等承乏言責固
不敢以苛末小故及自執鄙見屢凟天聽重念設科取
[424-7a]
士其是非得失實係時政之盛衰今朝廷立法黜抑經
術崇尚聲律天下皆知其非者以干治亂之體為不細
也臣等若緘黙不言雖或言之不能詳盡是謂失職惓
惓之誠所以屢獻而未已也臣等竊聞今太學舉人與
四方之士觀望朝廷意㫖已皆不復治經㫖凡干義理
之書一皆斥而不談博士所講與其父兄之訓不復更
及髙逺羣居切磨惟是論聲韻調平側事屬對校比擬
以輕巧靡麗為務此臣等所以慮道術日衰以就廢絶
[424-7b]
將復如唐末五代時學子志識淺陋此有志之士毎多
太息而流涕也熈寧中改科場乃欲以經術消詩賦於
道則順言理則直所不善者以私意教人耳今也欲以
詩賦消經術於道不順為理不直孟子曰吾聞用夏變
夷未聞變於夷者也今施設乖戾義理舛忒亦何以異
於斯耶今將忘所以賛教化成人材之大義而變之於
理安乎倘以人材性有工於辭華而或有可用也莫如
并取之為至當臣等輙冒斧鉞之誅博採輿言妄條其
[424-8a]
設科取士之所宜以俟聖鑒而裁擇焉臣等今採之輿
議欲以經義詩賦各設為一科一經義進士科欲試四
場第一場試經義六道每經二道欲於易書詩春秋禮/記周禮内第一場各
出題二道人許占對三經以古今注䟽及已見所長/文理通贍者為合格不得如舊日止記誦一家之義
二場試經義三道毎經一道論語孟子各一道共五道
第三場試論一首第四場試䇿三道並問子史時務一
詩賦進士科四場第一場試詩賦各一首第二場試經
義四道出題同第一場人許占對一經試本經三道論
[424-8b]
語孟子一道第三場試論一首第四場試䇿三道並問
子史時務右伏望聖慈深惟國家教化之大陶冶人物
之重四海執經之士七八萬人仰俟命令之所嚮詔以
臣等愚瞽之言付之有司如或不謬特降指揮不勝幸
甚又言伏聞外論紛紛以科場之議至今未定舉人惶
惑莫知所向臣等以謂詩賦既已復用而經義一科豈
可輙廢盖以士人操術趣向皆視朝廷好惡今於詩賦
科内雖曰量留一經若廢經義本科則天下學者必謂
[424-9a]
朝廷好聲律惡經義不復更為根柢義理之學相師浮
薄靡然成風則人材自此壊矣朝廷立法本欲興治救
弊乃於科場之中立破壊人材之法此豈為社稷萬世
之利哉今之毁經義崇詩賦者以謂國朝以來名卿賢
相事業著於世者皆自詩賦科舉得之盖不知學士大
夫有聞者由素講經術義理决科之後進學不已發其
聰明乃能自立非由辭賦之技所能成也或者又謂詩
賦有章句平側於有司考校為易經義汗漫於有司考
[424-9b]
校為難此則尤為偏蔽不尊經術之論且六經之有義
理其簡易如天地昭明如日月用以取人猶權衡規矩
誠陳而方圓輕重不可欺也議者不能深考乃謂六經
之義髙逺而難通淵奥而難明因欲以私意曲學謀漸
廢之是將聾瞽天下之士使不知道也士不知道則不
能誠於身信於朋友孝於其親忠於其君無施而可也
孟子謂陳相吾聞出於幽谷遷於喬木未聞下喬木而
入於幽谷者今科舉之法貴於誘進成就人材乃抑經
[424-10a]
術重聲律是使學者下喬木而入於幽谷豈不陋乎況
王者之政務順人心朝廷不以聲律取士近二十年略
計天下言之挾經應舉者凡七八萬人一旦使之棄其
所學而習其所不學捐其所能而强其所不能則皆顛
沛失業因有終身不復更望仕進者事雖有繫天下之
大利害亦不當矯革遽暴如此况有害而無利乎恭惟
陛下遵廸祖宗之遺訓務以順人豈欲拂天下之士心
至於此哉議者又謂詩賦之法一定豈必更恤士人之
[424-10b]
不能為者是勸朝廷以不仁為政推此心也亦將何所
不至伏望陛下深加省察必存經義一科令與詩賦並
行均取以為萬世之利又言臣等伏以設科取士係天
下利害為不細前後臣僚累有奏請乞留經義與詩賦
各為一科而均取其人臣等近亦别狀奏聞區區之誠
未能上悟聖心臣等夙夜不遑安處臣等竊聞論者以
科場之設為取士一術其人材美惡與得人失人不繫
於此經義詩賦又何擇焉今朝廷遂黜經義存詩賦則
[424-11a]
是必用詩賦乃為得人矣不爾安肯拂天下之士心而
力為之哉此議論之臣特欲行其私意而不知壊天下
人材始於今日臣等極為陛下惜之朝廷設法本於忠
厚而其弊猶或至於凉薄設法於凉薄而其弊反歸於
忠厚者自古未之有也今以經義設科是朝廷率人以
知禮義其有不知禮義者非經術之罪而士之罪也今
以詩賦設科是朝廷率人以浮靡其相率為浮靡者非
士之罪而詩賦之罪也倡率天下學士大夫趨向操術
[424-11b]
不為禮義而為浮靡可以謂之良法哉浮靡成俗則士
無操行士無操行則囬邪姦慝無所不為已且朝廷公
卿百執事皆由此塗而進今設科育材取士以為公卿
百執事將不謹其初耶夫堯舜三代之治迹詩書存焉
賞罰褒貶之大法春秋存焉禮以治其顯易以治其微
道徳性命之理人情事物之變立身行已仁民愛物之
術無不備載先王用之訓廸天下士猶有學而不知道
者又况絶之以為無用哉雖今詩賦舉人兼治一經或
[424-12a]
並設而不均以分數取之則名存而實亡以多而誘其
寡蓋學者曉然知科舉雖存經義其去取升降皆不在
是尚復留意講習耶異時不過如昔日帖經為一場之
數此與不令治經何以異也又以多而誘其寡度不數
年經義之學絶矣古之為賦者亦有法度與規諷其言
又多瓌竒美麗揚䧺猶鄙之以為雕蟲篆刻而謂文麗
用寡者相如也如王襃張子僑輩作為歌頌詞賦其才
固美矣武帝止以為賢於倡優博奕然則文章之不主
[424-12b]
於義理者歴世之所不貴况如今日之賦文章義理兩
皆失之徒為殘毁經義破壊道徳之一術爾校其得失
何啻倍蓰千萬也臣等所言蓋非出於私意自有詩賦
以來名卿鉅儒深排力詆不可勝數伏望聖慈特加審
察如詩賦未即廢罷伏乞存留經義一科並行均取不
及十年當見磨礲成俗必有通今博古殊才異行之人
間出以資公卿輔佐之選將書之史䇿則以為美談行
之天下則以為美政矣李常前二奏據本集不得其時後/一奏元祐雜錄有之具列臺官姓
[424-13a]
名稱閏十二月上今因此並附前二奏明年四月八日/詔應進士不兼詩賦人許依舊法取應増治一經増試
一場常等此奏乞存留經義一科並行均取豈朝廷果/嘗欲廢經義科乎當考元祐元年四月三日蘇轍上官
均議可/參考 右正言劉安世言臣伏見蘇州崑山縣百姓
朱迎徐宗唐遂朱育四人經戸部陳狀各稱有田産元
係抵當市易官錢後來連值災傷不能如期結絶所納
息罰已過官本其餘逋欠自合依元祐元年閏二月二
十八日朝㫖特與除放今來州縣官司不惟廢格命令
不為施行而又章惇作其男名目將朱迎等不願出賣
[424-13b]
田産逼逐人湏令供下願賣文狀並從賤價强買入已
或不即承伏縣官畏惇之勢徃徃誣以他罪屢加刑責
必使如意而後已異日迎等遍詣本州及轉運提刑司
次第陳訴並不依公理斷雖一偏之詞未足盡信而民
負抑屈無所伸告不逺數千里赴訴省部流離顛頓恐
不徒然按惇以大姦之才抱死黨之志方陛下踐阼之
初布平易近民之政惇備位大臣不能輔成上徳而包
蓄詭計動為異論陽示强鯁隂助姦慝以至悖慢帷幄
[424-14a]
之前殊無君臣之禮陛下以天地之量赦而不誅止罷
執政出之藩鎮謂宜退省前過痛自懲艾而長惡不悛
陵蔑國法刼持州縣强市民産前後大臣肆行姦惡未
見如此之甚者臣竊謂惇閑居里閈不與政事而氣燄
凶暴官司莫之敢忤寧屈陛下之法不敢違惇之命使
惇得行其志則天下之弊將有不可勝言者矣伏望詳
此事理留意逺民特降指揮下戸部取朱迎等四狀選
差臺臣置獄推勘若惇果有上件罪即乞特行竄殛以
[424-14b]
戒亂政䟦扈之臣其州縣及監司承望風㫖殘害平民
亦乞重行追奪以懲奉法不謹之吏庶存公道以召和
氣又言章惇抱死黨之志而濟以隂謀藴大姦之才而
輔之殘忍因縁王安石吕恵卿之黨遂得進用而造起
邉隙僥倖富貴在先帝時以坐買田不法嘗罷執政元
豐之末再叨大任陛下嗣位擢置上樞而内懐姦謀沮
壊聖政公肆悖慢殊無臣禮陛下曲示容貸未忍加誅
出之近藩已屈公議繼以家難退歸里閈而敢憑恃凶
[424-15a]
豪陵暴寡弱使無辜之民流離失業不逺數千里求直
於戸部覽其訴牒可為心惻臣竊謂崑山縣輙違詔㫖
將朱迎等不願出賣田産逼以威刑須令供下願賣文
狀使惇並以賤價强買入已則是縣官畏惇也朱迎等
詣本州及轉運提刑司陳訴而逐處不敢受理則是州
郡及監司畏惇也朱迎等抱負屈抑赴訴省曹本部明
知兩浙監司皆有妨礙雖提刑楊傑係後來到任而其
人孱懦齷齪苦無風力自合申禀朝廷選官根究而姑
[424-15b]
欲應法止委楊傑則是户部畏惇也國家設置御史本
以紏察百僚今自中丞以下未聞有一言繩其亂法則
是御史臺畏惇也臣忝備諫職不忍緘黙輙據事狀奏
䟽論列而執政不能明正典刑惟務姑息不即選差公
方正直不畏强禦之士俾之窮治而視為常事止送發
運司體量則是執政畏惇也夫州縣監司之畏惇而廢
格詔條以害良民則國家之憲章具在猶可按劾今執
政大臣及御史臺尚亦畏惇則朝廷之綱紀復何望哉
[424-16a]
願陛下明詔輔弼共守直道有功必賞有罪必罰無使
邪正雜揉枉直混淆好惡不明是非莫辨依違畏縮徒
為自全之計則陛下威福之柄不至陵夷而姦䧺䟦扈
之臣少知畏矣仰望聖慈檢㑹臣前奏事理特賜指揮
施行又言臣近奏章惇强以賤價買朱迎等田産事乞
委臺臣置院推勘繼聞朝㫖送發運司體量尋再具狀
論列未䝉施行竊聞朝廷不欲輕信偏詞遽興詔獄然
無告之民不逺數千里赴愬省部以情度之不應全然
[424-16b]
虚妄縁本路監司見朱迎等訴牒不為受理即是各有
妨礙而轉運司與發運司自來職事相干今若委之根
究深慮顧惜人情滅裂其事伏望聖慈詳酌特降指揮
令自朝廷選差公方正直不畏强禦之人前去體究所
貴逺民屈抑有所伸雪貼黄據朱迎等狀稱已曾經蘇
州及轉運提刑司陳訴並不䝉依公施行今來若止下
本州及監司體量必恐䕶短遂非曲為蔽匿淹延刑禁
虚煩行遣欲乞朝廷詳酌選擇官吏置司推劾所貴易
[424-17a]
見情狀不失有罪又言竊聞發運司所委體量官止於
崑山縣取索公案㸔詳遂具囬奏以謂買田之事雖有
實狀而於條法别無違礙臣竊謂姦吏附㑹權勢暴虐
良民必不肯於案牘之間明著逼脅之迹徃徃假託公
道捃摭他故使無辜之民不勝刑獄然後命狡猾之吏
取責自願承買之狀則是外無違法之形而内有奪民
之實也今若信其文具而不顧其本意則逺民屈抑終
無所伸須至辨明以破其妄檢準編勑節文侍從官待
[424-17b]
制以上不得廣置産業與民争利前章所言者止據朱
迎等四户爾訪聞發運司體量到乃有二十一户是舉
蘇州之内官賣田産皆惇所有也自來州縣估計抵當
物業止納一半之直盖官司防異日失陷之弊不敢盡
用實價今惇利其甚賤公違條制劫持州縣侵害良民
争利之罪莫大於此臣又檢準律文祖父母在而子孫
别籍異財者徒三年若祖父母父母令别籍者徒二年
子孫不坐臣謂惇用其子承事郎援之名投狀承買使
[424-18a]
惇初不預聞則援宜得罪若惇自為之則咎將誰執况
朱迎等狀内陳其矯妄之事條目甚多此四人者粗有
褁糧故不逺千里求直於省其餘貧病之徒不能自給
斂手去業遂至流亡陛下可不念之乎臣聞西漢軹有
儒生侍使者坐客譽郭解生曰解専以姦犯公法何謂
賢解客殺此生吏以責解觧實不知殺者亦竟莫知為
誰吏奏解無罪御史大夫公孫宏議曰解布衣為任俠
行權以睚眦殺人解不知此罪甚於解知殺之當大逆
[424-18b]
無道遂族解臣竊謂惇以威勢廹逐平民不顧國法賤
買其田又非郭解之不知也若今以姦吏舞文粗能應
法害民之實略而不問恐非春秋誅意不誅事之義伏
望陛下詳閲朱迎等四狀事理特降指揮劾本縣官吏
挾情不公之狀按惇矯詐亂政之罪明正典刑以戒天
下其蘇州及本路監司不受朱迎等辭訴乞並行黜責
庶權豪知畏逺民安堵 范百禄趙君錫既受詔同行
相視東西二河度地形究利害見東流髙仰北流順下
[424-19a]
知河決不可囬即條畫以聞其一曰王孝先唐義問陳
祐之張景先同共講議稱凖朝㫖節文王令圖與張問
相度得於北京第四舖去河近處開引水簽河導水分
入孫村口還復故道處躬親將帯屬官相視打量到髙
下丈尺等㸔詳大名埽第四舖欲開河取水入孫村口
還復故道處河深二丈一尺六寸至二丈三尺稍似港
别無𦂳着港勢據打量得流分尺寸開掘到井筒深淺
比照只過得水一尺八寸五分至二尺四寸五分尚有
[424-19b]
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過委是
即目難以還復故道除此外未有可以興修去處已録
奏聞去訖臣等㸔詳顧臨等從初與王孝先同議孫村
口難復故道之時並係衆官躬親相視得西京左藏庫
副使孫勍等開到井筒一十七箇連泥水三尺七寸至
七尺四寸及九尺衆定得尚有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
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過遂行申奏稱難以還復故道
今凖敇命却係王孝先奏乞於上件去處取水入故道
[424-20a]
臣等尋牒修河司㑹問擘劃上件事理日打量得大河
水深若干取到井筒多少丈尺并兩面地形髙下及港
勢流行次第續凖本司牒稱去年十月講議河事所曾
打量同銜申奏後來王孝先獨出已見奏陳遂専牒王
孝先㑹問曾與不曾再行打量檢視囬報凖本官公文
稱自去年十月後來至申奏日前即更不曾打量檢視
臣等勘㑹講議所欲於孫村口囬河即取撅井筒檢量
得尚有大河深水二丈五分取引不過遂奏稱難以回
[424-20b]
河今臣等躬親按視檢量得修河司開下隄外第一處
井筒一箇通水深共七尺内除水深一尺五寸外有五
尺五寸十一脉却行打量得大河水最深處一丈五尺
五寸河岸髙八尺四寸通髙深二丈三尺九寸打量比
折得隄外地面髙如河底一丈九尺九寸一分尚有一
丈四尺以上取引不過即與前來所驗無異而孝先獨
出已見更不再開井筒較量地形髙下可與不可回河
執以為便顯是鹵莽獨任偏見誤國大事其二曰臣等
[424-21a]
㸔詳河北轉運司公文已奏乞於諸路計置修河司約
用閉口物料及舊河諸埽并馬頭上下約通計人工一
千四百七十九萬九千六百七十工半物料計五千八
百八十四萬八千八十二條束塊口即目收買年計物
料三箇月方買到四萬九千餘束梢草今提舉修河司
王孝先俞瑾奏稱合趁來年放水入孫村口歸還東流
委是可以回復故道臣等竊詳孝先初奏乞開減水河
即云竢其行流通快新河勢緩人工物料豐備然後徐
[424-21b]
議閉塞及召赴都堂又供申稱元祐五年方議閉塞北
流今來朝廷再取果决事狀却稱來年取水過後若河
流順快人工物力有備便合接續閉塞北流如此則却
是不竢新河勢緩人工物料豐備然後徐議閉塞有此
前後異同縁回河事大不容措置如此反覆兼詳孝先
瑾等専領修河職事豈不知合用物料五千餘萬未有
指揮見買年計已經一季未及毫釐所闕不貲全無涯
涘便云來年放水入孫村口委可以回復故道彼豈不
[424-22a]
知此事理終不可為故為大言近期倉卒以謂朝廷必
難應副則須報罷不然安得五千餘萬物料於來年數
月之間遽能及期辦集也孝先等又云若失此時萬一
河勢變移背了口地豈獨不可減水即水無可囬之理
者臣等竊謂河流轉徙乃其常事水性就下固無一定
若假以三五年或六七年使數路休養民力沿河収積
物料以漸開濬故道修復舊隄嚴敕所司常切體訪一
旦港勢改變别就得穏當口地當此之際審議事理釃
[424-22b]
為二渠分𣲖行流均減漲水之害則勞費不大功力易
施庶經乆稍見稳便豈得謂之一失此時永無回河之
理但顧形勢順否利害何如耳竊詳孝先等所奏於事
理顯是未經思慮其三曰孝先等稱契勘得衛州已下
及新閉口已上堤埽自是係都水監照管兼自來修河
即不曾通管向上堤道今來並係南北外丞司地分自
合管認修䕶臣等㑹到北外都水丞司公文稱契勘見
相度孫村口開河若欲全回大河東入故道於未閉塞
[424-23a]
北流已前本司地分内黄三埽臨河一埽并對岸臨平
等埽合當預先添修固䕶逐處埽岸縁内黄三埽堤岸
怯薄雖修河司閉斷三河門竊慮大河閉塞河口之後
向上臨河地分并三門河上下漲水出岸奔流出内黄
逐埽𦂳着堤岸其勢必定猛惡最係喫力不測踈虞及
對岸臨平等埽亦恐淪没刷溢分走水勢深足為患今
修河司興作河事閉塞北流向上堤岸稱不通管又稱
係都水監照管外丞司地分自合管認修䕶候將來如
[424-23b]
降朝㫖依其所陳即上件逐埽合倍加準備所有人工
物料乞一面移牒澶州百禄等奏不得其時據明年正/月二十八日已前所附奏稱乞
罷修河司將近一月故斟酌附今年閏十二月末按百/禄等條具河不可回當不止此三項湏更討求増益之
第三項後必有别項又當結云右具如前並乞罷修河/司等語始為全備今姑依所傳本附此兼百禄等條畫
多渉吏文亦湏稍/加修飾之乃可
是嵗宗室子賜名授官者五十五人 天下上户部主
户二百一十三萬四千七百二十三丁二千八百五十
三萬三千九百三十四客户六百一十五萬四千六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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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二丁三百六十二萬九千八十三 斷大辟二千
九百一十五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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