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并一區宇丞相李斯實掌其言漢興當秦焚書之
[000-3b]
後侍從之臣皆不習文史蕭曹之輩又乏儒墨之用每
封功臣建子弟其辭多天子為之縱委於執翰者亦非
彰灼知名之士武帝使司馬相如視草率皆文章之流
以相如非將相器也厥後寖㣲寖長下於魏晉亦代有
其人我髙祖革隋文物大備在貞觀中則顔公師古岑
公文本興焉在天后時則李公嶠崔公融出焉燕許角
立于𤣥宗之朝常楊繼美於代宗之代洎憲宗皇帝英
武啟運雄圖赫張中興之業髙映前古其時則先太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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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公翺翔内
及登樞衡作霖雨尊王室卑諸侯圖蔡料齊外定内理
顯王言于典誥彰帝範于圖籍紀在徽冊播于無窮特
進太子少保分司東都衛公長慶中事惠皇為翰林學
士訓誥之業彰于前聞昭肅皇帝統握乾符寤寐良弼
詔自淮海復升台庭盡付𤣥機允厭神度每彤墀奏罷
列承天睠帝亦講伊尹傅説之㫖定元首股肱之契以
太平之制度上古之文教咸屬于公焉㑹先太后懿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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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立帝明發有永懐之痛公述沙麓神井之瑞贊繞樞
懐日之慶懋遵聖緒光慰孝思于是承命
之制及武宗郊昊天拜清廟文物胥備朝廷有禮華夷
述職河朔修貢乃顯神休薦徽號奉揚一徳以示萬方
于是撰仁聖文武至神大孝之冊封域無虞天子翛然
有求𤣥之思乃範貞金模聖表隆準日角燭于宫庭中
外臣僚咸欲頌山河而褒日月也公于是有聖容之贊
天街之北獯鬻攸居因饑憑陵怙衆强禦嚴之以刁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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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勃爾無懼申之以文告而腆然不率天子震怒旋命
征之公獨運沈機上資宸斷萬里勝負决于帷中雷霆
既震犬羊遂潰疣贅披抉腥羶解離遁其名王復我貴
主于是有討
榛棘襲世未平至於漁陽帥仲武埽除妖孽臧獲仇讐
奉揚威神乃底康靖仍願勒石于盧龍之塞以叙聖功
飛章上聞帝用允若公祗膺明命舒展格言呼嘯神祗
吐納嵩華當畫而文星見不寐而白鳳來成諸侯不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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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勲尊元后無私之化公於是有幽州紀聖功之碑潞
帥劉從諫死其子因闗河之嶮恃甲兵之衆請爵爭地
屢聞王庭中外疑迷互撓天聴帝將耀神武公累罄忠
謀且言曰重耳在䘮不聞利父雄渠受戮祗以抵君况
眀皇舊宫天井内地跨揺
人坐為汙俗若可忍也孰不可容沃心無疑躡足乃定
又曰上黨居天下之脊當河朔之喉今漳水雄兵常山
勁卒是為脣齒實懼因依不若乘其未萌制其將動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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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其奏乃妙選使臣以勞諭之嚴立刑賞以勸戒之魏
侯鎮侯勠力從命絶壺闗之右臂收泜水之上㳺獲兹
渠魁在此成算又轅門叛將横水餘兇竊上相之旌旗
盜晉陽之管鑰帝怒斯赫人心愈疑咸以師老于郊梟
巢尚固議罷兵者蚊聚請宥過者雷同公又揚笏而言
曰彼地則義師帥分宗室是𤣥祖勤商之邑后稷造周
之邦
彌牟逐主之風長冒頓射親之俗詩稱築室于道書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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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謀勿成由是洞啟宸衷大破羣議運籌制勝舉無遺
策防㣲慮逺必契神機授鉞之臣伏膺承命謝安之圍
碁尚刼曹參之飲酒方酣果有軍書繼聞戎捷砥磨周
鉞水淬鄭刀萬里來袁尚之頭顱二冢𦵏蚩尤之肩髀
歡聲雖震于朝市喜氣不見於形容何其纂立功勲鎮
定風俗若是之重也公於是有伐上黨之制平晉陽之
敕宗英可汗獻琛貢賮越自絶漠通於本朝文畢伯氏
之𦙍呼韓谷蠡之師或執玉而朝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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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並垂於冊書光彼明命公於是有諭回鶻之命五慰
堅昆之書四文章等於訓𫝊機事出於神明固將偃仰
邳石之符傲睨鬼箝之録聞之者可以袪聾聵得之者
可以弼邦國每牙管既㧞芝泥將熟常於前席親授筆
札公亦分隂可就落簡如飛時有急宣闗於宻畫内庭
外制皆不與聞或勢切疾雷機難終日宣室未召武帳
莫開公則手疏封章達於旒扆當乙夜觀書之際未嘗
不稱美再三此又豈可與𫝊洞簫而諷于後庭聞子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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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嗟不同世者論功校徳邪嵗在乙丑羣公常伯以天
子之道貫於
醜虜興北伐之師四年誅狡童詠東征之歌而又移摩
尼之風壊浮圖之俗偃兵返樸四海胥定思欲増鴻名
光下武公乃觀東序之圖按西崑之牒鋪舒名實藻縟
文采類於上帝為唐神宗於是篹章天成功神徳明道
之冊文號位既畢華夷㑹同方將命禮官召儒者訪匡
衡后土之議採公玉明堂之圖考肆覲之禮於梁生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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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禪之文于犬子盡皇王之盛事極臣子之殊功而軒
鼎將成禹書就掩然猶進先嘗之藥獻髙手之醫藏周
旦請代之書追漢宣易名之美作為大誥
終一朝紹續九徳其功伐也既如彼其制作也又如此
故合武宗一朝冊命典誥奏議碑贊軍機羽檄凡兩帙
二十巻輒署曰㑹昌一品制集紀年追聖徳也書位旌
官業也嵗在丁夘亞自左掖出為桂林九月公書至自
洛以典誥制命示于幽鄙且使為序以集成書尋𤣥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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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究其倪域聴希聲莫窮於髙下承恩震恐幾移朝夕
援筆而復止者三四伏念江陸盡盪辭讓不及因齋潔
以序焉夫全功難恃大名難兼日赫于晝而乏清媚月
皎于夜而無陽煦冬之為候也則雪霜飄暴凍入肌髪
夏之為用也則
焉南則毒虺之為厲也北則獯戎黠虜之為患也如洛
邑咸秦者幾焉雕鷲不傅之以馳騁驊騮不授之以鶱
翥如應龍者鮮焉仲尼聖賢之宗也位止於司冦老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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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徳之祖也官不過柱史如姬旦者幾焉是以保衡傅
説左右殷宗召公畢公寅亮周室咸著大訓克為元龜
書契以來未之多有李斯以刻石紀號之文勝而不在
休明之運又何足數哉周勃霍光雖有勲伐而不知儒
術枚皋嚴忌善為文筆而不至巖廊自是已降其類實
繁惟公藴開物致君之才居元弼上公
戎之業垂經天緯地之文萃於直躬慶是全徳盖四序
之陽春九州之咸雒品彚之應龍人倫之姬旦後之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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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其景行之云爾鄭亞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