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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四库全书 > 評鑑闡要 > 評鑑闡要 卷十一
[011-1a]
欽定四庫全書
評鑑闡要卷十一
 明
 仁宗
  帝詔朕若法外用刑法司執奏五奏不允同三公
   大臣執奏必允乃已目
法令之當否詳審至于再三斯已可矣即虞廷克允亦
惟殺之三宥之三而止必令法司五奏往復雖多徒滋
[011-1b]
煩冗究之五又何異於三乎且人主詳求庶獄反覆披
覽輕重自無遁情即介於微曖疑似之間或覆勘以得
其平或集議以衷於是自不致猶有枉縱如必待臣下
執奏乃允則明慎之謂何而權勢下移又開其漸是徒
知欽恤之為美而未識勅法之要領雖小道必有可觀
致逺恐泥此之謂矣
 宣宗
  時遣王通征埒里帝語廷臣言欲赦之楊士竒等
[011-2a]
   因以漢罷珠崖郡為對注
交阯自永樂以後久𨽻版圖埒里等竊弄潢池稱兵犯
順正王誅所必加雖陳智方政等敗衂相尋亦由於閫
將非人耳宣宗既别簡重臣統兵進討而又聽楊士竒
等珠崖之喻其時蹇夏諸臣能不隨聲附和正宜相商
决䇿乃軍行甫出國門而君臣相顧已早為棄地息兵
之説厥後王通但務講和陳洽栁升相繼戰殁喪師失
律坐為小醜所困皆由於廟謀之氣先餒耳
[011-2b]
  開内書堂令劉翀為修撰專授小内使書目
内使之職止於供給使令即令讀書亦不過教之識字
記姓名略解大義而已特開書堂聚至四五百人已不
免重視其事且令大學士翰林等官專以授書為務尤
紊職守而褻班聫若輩因此遂得與外僚日相習熟實
開夤縁交結之漸宣宗於内使傳㫖必令覆奏始行非
不留心防制乃必欲其深通文墨甚至掌奏批硃悉假
内豎之手實不解其何所取義至正統初即有司禮秉
[011-3a]
筆之事貽害遂不可勝言豈非立法之不善耶
  令自死罪至笞四十分十等納米贖罪納者贓罪
   得不死徒流以下復用不納者久繫不釋目
金作贖刑古人欽恤之義茍情有可矜而罪非不赦許
其納米弛罪亦未嘗不可顧宜聽人之自贖豈可不問
其願與否而强人使從令無力者轉受無窮之累則是
為利起見而非為仁行權矣
  皇子祁鎮生八日羣臣請立為太子目
[011-3b]
立儲非善全之道向已屢論及之若由於臣下申請尤
易滋流弊況其未離襁褓者乎乃宣宗皇子生甫八日
而羣臣請立太子之疏已紛紛競陳有何迫不及待竟
至於此徒知拘古慕名而不審事體真不足當一噱而
況其事出揣摩迎合耶
  轉漕始用民運支運時因陳瑄請改令民兑與附
   近衛所官軍曰兑運仍㕘行支運目
轉漕之法明季屢更迄無良䇿盖輸將雖閭閻之職而
[011-4a]
飛輓則宜掌之在官若令里老承值富户充當即使全
無苛擾而常賦外已多一力役之征後雖改為支運而
尚令民運至中途及陳瑄等議行兑運似乎斟酌變通
然不以收納責之有司交兑歸之水次仍令軍民私相
授受且兑運與支運參行法不歸於畫一民間益無所
適從强弱不均弊端百出非恤民之善政也
 英宗
  命金英同法司録囚英中坐尚書以下左右列坐
[011-4b]
   目
英宗寵任宦官致令參與慮囚大典其失已甚至九卿
乃朝廷重職其於閹寺序次尊卑本自秩然國體所闗
豈容陵替乃以刑餘醜豎竟令其張盖倨中抑尚書以
下使列坐亦竟無一人敢與抗争駭觀聽而褻班聫更
不可問迨末世而内官監視各部者無不僭坐部臣之
上作威作福習為固然皆英宗作俑之過有以致之
 景帝
[011-5a]
  額森詭言奉上皇還京至大同總兵官郭登不納
   目
郭登在大同不納英宗而不能禁額森之陷白羊抵紫
荆長驅深入則所謂守邊仍屬虛談而拒君實無可逃
罪論者每引社稷為重之言以曲為之説所見甚謬盖
孟子民貴君輕之語特因戰國殘民以逞故為此論以
針砭時君非為臣子而發也後之迂儒遂以晉瑕吕飴
甥鄭公孫申之事强為牽合妄以社稷與君分别重輕
[011-5b]
殊乖正理試思君為社稷主有君乃有社稷若蔑視其
君則社稷又為誰守乎況君臣父子義等在三皆一尊
而不可易君陷於敵而即可别奉一君則何異父刼於
盜而竟謂他人父有是理乎至於英宗返國亦天幸適
然設竟蹈徽欽覆轍又將何以自解若謂從權濟難不
得已而置之危以圖安則何以分羮之對人知其非而
於此獨迷而不悟乎讀史者多未能見及故申大義以
正之
[011-6a]
  額森擁上皇至廷臣欲議和于謙言今日止知有
   軍旅他非所敢聞目
景帝任于謙排羣議而力戰守不可謂無功於宗社獨
是英宗還國僻處南宫事同禁錮而廢后易儲有貪心
焉天道好還子亦隨死終於殺禮西山實所自取耳然
英宗亦豈得辭寡恩尺布之譏哉至於于謙社稷為重
之言盖出於吕飴甥喪君有君及公孫申為將改立晉
必歸君之意後世迂儒無不以是為韙夫君猶親也親
[011-6b]
為人執為子者不被髪纓冠而往救之以示不急其可
乎則意欲之獄亦有由來或猶以為非英宗意是真不
識事體者之言耳然則當時宜從和議乎曰不共之讐
安得與和繕甲治兵以從其後如岳飛之力戰迎二帝
天下其誰非之
  王直與廷臣共奏請迎上皇帝不懌于謙言天位
   已定寧復有他顧理當奉迎目
王直與廷臣交章共請奉迎實為正言讜論而景泰竟
[011-7a]
爾不懌至有復作紛紜之詰則所謂非貪此位正其强
顔自文而中情已不可掩于謙窺見隠微知不可以理
奪故以微語釋其疑而堅其志而遣使之議始定額森
遂以禮送還上皇謙此舉可謂善於匡救而返正之後
殘加誅戮英宗可謂少恩矣
  額森築土臺坐上皇臺上率妻妾部長羅拜送上
   皇還京目
正統既為額森所執知不足為竒貨乃送之還朝額森
[011-7b]
之惠大矣又有何畏懼而築臺羅拜乎此盖史臣飾美
之辭不足為榮適以為辱耳
  盧忠奏上皇與阮浪王瑤圖復位商輅婉解帝前
   乃以他事謫忠廣西錮浪殺瑤目
盧忠假事生風造為不經之談以上變傷大倫而搆危
難其罪與亂臣等景泰當時即應執寘重典庶乎理得
心安乃一聞奸人妄言即詔獄窮治設浪瑤誣服將置
英宗何地乎雖以商輅等微言解釋忠亦下獄然僅坐
[011-8a]
以他事外謫立功何以懲凶惡且仍殺瑤錮浪其猜疑
終不能釋甚矣景泰之戀位失徳也
  時議立太子徐有貞請復沂王王文言焉知上意
   誰屬乃共請建元良蕭維禎舉筆更建字為擇
   目
羣臣揣測宦官意指遂共議建儲其為碌碌因人概可
想見至有貞議請復立沂王他日復辟之謀機已隠伏
王文則云焉知誰屬猶是賜金時故智膠結於中可見
[011-8b]
彼此各懷私意何曽以國事為念而維禎舉筆更建為
擇且昌言吾帶欲更寵利營心恬不為怪大臣鄙謬若
此尚得謂具有人心者乎
 英宗
  帝言髙榖在内閣議迎駕及南内事嘗左右朕目
英宗之言總因為己私意而發不但不合出諸天子之
口實令人鄙笑耳
  徐有貞窺帝意裁抑石亨曹吉祥亨等譖有貞於
[011-9a]
   帝帝乃諭言官劾有貞圖擅威權目
徐有貞與石亨輩始則倖圖爵賞朋比為奸既得志則
門户各立互相擠陷勢不並容小人反覆固無足深責
獨是英宗既從有貞之言而裁制曹石又因二人之譛
而疎外有貞輾轉意移茫無定見益致羣小逞其伎倆
紀綱所在豈宜假手於人閣臣果圖擅威權即當宣示
其罪以申明罰乃授意言官令其糾劾不㡬如同列之
相傾軋乎
[011-9b]
  吳與弼累薦不起帝以李賢薦召授左諭徳與弼
   以勅書崇重意當大用而宫僚無事慮不得即
   行其志遂辭歸注
吳與弼累薦不起㡬於髙自位置及此而應命入京祇
以勅書崇重之故雖非效終南捷徑而擇官而仕利禄
之見究未盡除況與弼果欲行其志即宫僚盡心輔導
未嘗不可展其生平安有一躐朝班便加大用之理乃
以除授未能滿志遽爾辭歸是仍以髙官顯爵為重而
[011-10a]
況薦剡本出自石亨之意即不必如瑣綴録之誣衊而
謂之出處純潔實不然矣
  史贊英宗釋建庶人罷宫妃殉𦵏盛徳之事可法
   後世注
英宗失徳處不可枚舉史臣乃稱其釋建庶人罷宫妃
殉葬為可法後世夫釋建庶人何闗政教而宫人殉葬
自是亂政罷之宜耳然豈足詡為盛徳哉
 憲宗
[011-10b]
  故事經筵畢帝必口宣賜酒饌劉定之請毋煩玉
   音君臣遂無一辭相接時以定之㢲順為過目
君臣日對疇咨政務必有實蹟經筵進講已屬具文至
詔㫖賜饌及叩謝山呼循例數言即謂有當於勤政斯
已鄙矣劉定之請亦欲去其繁文耳史氏遂謂無一辭
相接以㢲順咎定之雖云愛禮存羊而當時君臣之睽
隔政務之叢脞亦可見矣
  帝以周太后故不欲錢太后與英宗合𦵏羣臣固
[011-11a]
   諫至伏哭文華門外帝乃許之目
天子之孝自與常人不同且常人尚有㡬諫之義而不
徒以從順為孝況宗廟社稷之所繫乎憲宗徇母后私
意以至羣臣哭諫不成國體卒之仍從衆議徒顯母后
之過又安得謂孝乎至於反汗賜外戚田乃其過之小
者益不足論矣
  紀妃有娠萬貴妃令宫婢鉤治皆以病痞報及皇
   子生張敏藏之他室貴妃日伺無所得目
[011-11b]
憲宗偏寵萬妃任其妬毒而不能檢制㡬成炎劉燕啄
之禍柔闇實無可辭責但宫闈事秘流傳又豈可盡憑
如所稱後宫有娠皆遭潜害則此前之祐極生於成化
五年何獨無恙且其伺察必嚴又何獨於紀妃得以病
痞相朦而宫婢鉤治亦肯代為容隠至皇子既生即使
張敏溺斃敏縱欲䕶救亦必潛匿外庭密為保育又安
敢仍留附近安樂堂之他室吳后復往來哺養竟不慮
萬妃之稍有知覺乎且祐極故在而敏之驚稱上未有
[011-12a]
子出於何義且祐極旋即立儲又豈能隠秘不使萬妃
知之紀載家傳聞異辭往往從而縁飾不足深信者類
此多矣
  項忠招諭荆襄流民九十萬户選一丁戍邊餘令
   歸籍給田驅迫不前者即殺之注
流民屯聚為盜固法所必誅但既殱其渠魁擒其支黨
其餘從惡者亦當分核嚴懲若無辜之衆自應急籌善
後之宜使咸知安生理而受約束始可以永靖亂源項
[011-12b]
忠乃於九十萬人漫無區别非戍即驅不前者輒行擅
殺處置實為失當使非原傑撫綏著籍控置有方其何
由使流民永遂寧居不且激而致變乎
  命汪直刺事西厰目
自永樂設立東厰寄宦官以訪緝之任固已作法於涼
至憲宗信任汪直復為特置西厰氣焰鴟張羅織内外
其勢益横甚且擅行逮問易置近臣其初不過因汪直
舉發覃力明殺人事嘉其摘奸孰知此正若輩先為小
[011-13a]
忠小信以成其大不忠大不信之故智憲宗竟墮其術
中深相倚毗自此厰衛乘時竊柄日漸恣肆逮末世而
元氣孱削遂以危亡追論禍源憲宗豈得辭作俑之咎

  命司禮監懷恩同三法司録囚凡所矜疑放遣常
   倍於熱審目
中涓録囚濫觴於正統體統陵夷已非一日但熱審朝
審之制自永樂以來守而不變何至憲宗竟盡改舊章
[011-13b]
概行罷廢而以㑹讞大典專任宦官廷臣遂無由過問
紀綱倒置甚矣況其矜疑釋放較常倍増則由若輩欲
假姑息博美名不復顧明刑本意濫縱之失豈可勝言
乃權勢既崇法司惟視其意指則其所寛者必其通苞
苴者也不然必甚流離貧賤與彼無涉者也而其所嚴
者必其有仇隙或受囑託而欲置之於死者也國法尚
可問乎而史家猶以多所矜放為美真不識事體之甚

[011-14a]
  康永韶言今春星變當有大咎賴秦民饑死足當
   之誠國家無疆福帝擢為侍郎目
宋景公不肯以民嵗移災一言而熒惑退舍彼小國之
君尚知以民為重為天下主者豈反忽諸況饑饉洊臻
閭閻之戚即廟堂之憂豈得視如膜外康永韶乃以諛
詞干進竟謂星變之咎賴秦民饑死當之且指為國家
之福妄誕至此實為喪心病狂憲宗不予以斥責反悦
其言而重加遷擢是惟知有已而不知有民且並不知
[011-14b]
民之為己之安身立命處也真可鄙之至矣
  封子五人為王綱
史家紀萬妃之事皆謂其驕妬横行至於後宫有娠盡
遭藥墮今以憲宗封建諸子証之知其説殊不足盡信
盖憲宗偏寵萬妃及妃之恃寵驕妬固當時情事所有
若謂其專房溺惑則後宫必進御無期何就館之多竟
爾繩繩相繼如是年及孝宗初受封共有十人其最幼
者乃憲宗第十四子而所云飲藥墮胎者尚不可勝計
[011-15a]
其生不為不蕃萬妃果妬毒豈能聽貫魚及衆而誕生
成立者且如是之多乎總之宫闈事秘傳聞已不可憑
或由衆人深嫉萬安之假附亂政遂飾為無稽之語以
歸罪萬妃紀載家耳食滋訛於成化間事㡬不啻漢成
時之昭陽禍水而不顧其跡之矛盾亦可怪也
 孝宗
  耕耤禮畢教坊以雜伎進馬文升厲色斥之目
孝宗是時立未逾年諒闇之中本不當舉行耕耤即云
[011-15b]
典不可缺亦祇應僅躬秉耒以為農先乃竟設宴如常
實為非理馬文升自當因此據理直陳顧不言燕衎之
失而止咎教坊之瀆亂宸聰已為昧於輕重況進言亦
自有體正色已足伸讜直何致遽以厲色相干夫臣之
於君猶子之於父人子㡬諫尚當婉容下氣乃於君父
之側輒悍然徴色發聲敬事之誠安在明代惡習相沿
往往憤激沽名而不顧恪恭大義史家無識轉從而張
大其辭不復準諸義理豈可為訓耶
[011-16a]
  丘濬入閣王恕以己在吏部長六卿弗讓濬既而
   内宴濬徑居恕上目
班序後先朝廷自有定制固無容争競於其間況大臣
當以和衷集事為期尤不宜介懷位次乃丘濬入閣以
後因王恕弗讓居前心懷不悦輒於内宴時徑據上坐
妄自尊崇殊失敬共和衷之義濬稱深於學問者豈明
於人而昧於己耶
  丘濬議論多偏激嘗譏范仲淹多事岳飛未必能
[011-16b]
   恢復秦檜有再造功注
論古貴有特識固不當勦説雷同亦豈可獨徇偏見丘
濬謂岳飛之未必能恢復論雖未當尚從南渡時勢立
言若范仲淹處置西夏茍且許和其失在於畏事而並
非多事所見殊為枘鑿至於秦檜誤國之罪婦孺咸知
而忽許其有再造功顛倒是非實足駭人聞聽濬學問
尚稱淹貫所補大學衍義自詡其可見施行何評隲之
謬不近人情乃至於此蘇軾稱荀卿好為放言髙論而
[011-17a]
不顧如濬者殆更荀之不如者耳
  帝召閣臣授以諸司題奏言與卿等裁决劉健請
   以事端多者出外詳閲目
明代人君宴處深宫罕聞召見大臣之事孝宗獨能從
容延接以諸司章奏面加裁决尚知勵精圖治之君劉
健等正宜殫志竭誠以冀贊成上理何轉以事體繁多
請出外詳閲是君方殷勤垂詢而臣子意已憚煩不獨
無以副疇咨亦實所以乖夙夜盖由當時堂廉睽隔為
[011-17b]
大臣者遂不復知引對之可移晷刻耳
  召兩廣總督劉大夏為兵部尚書大夏以疾固辭
   及入見帝問其故大夏言民窮財盡度力不辦
   故辭目
劉大夏以廣東督帥召長夏官倚任初無殊異乃當出
任封疆並未聞其上章引疾及一膺召命輒爾再四堅
辭為總督則無疾為尚書即有疾謂不以内外所得豐
嗇殊視其誰欺乎比孝宗面詰其故則以民窮財盡度
[011-18a]
力不辦為詞更屬支吾盖時勢果急須補救益當勇往
任事以圖報稱若明知其然而畏難茍避其尚可稱為
公忠體國之大臣耶
  劉大夏不肯進揭帖且言用人行政與大臣面議
   而行乆之天下自治帝因袖金以賜屬勿廷謝
   注
孝宗之於劉大夏傾心倚任延納方殷正宜剴切敷陳
以副咨訪即令具揭帖以進如果灼見事要有益國家
[011-18b]
又何嫌之可避乃托言將來滋弊而委其責於府部閣
臣不免心存畛域至籌及太平先務復以天下自治為
言尤為模棱無實而中官鎮守肆害方深孝宗不行遽
革更當反覆盡言何一聞擇廉之語輒為頓首稱善乎
且錫予乃君上大權孝宗果悉大夏等之賢何妨顯加
褒異顧袖金面賜且命弗行廷謝欲旌廉潔之風而轉
涉苞苴之跡益堪鄙耳
 武宗
[011-19a]
  韓文率諸大臣上疏請誅劉瑾等疏入帝驚泣不
   食目
八黨亂政惟以聲色犬馬蠱惑上心武宗已久為䝉蔽
韓文等力陳奸璫罪惡勸以奮乾剛割私愛意殊懇切
武宗即未能覺悟其失翻然改絃何至一聞請誅羣閹
之言輒爾驚泣不食袒䕶之極遂至於情不自持徬徨
失措其童騃昏闇之狀實為可憫可恨然武宗是時年
已十七尚茫無知識若此其不致踵漢唐禍變豈得謂
[011-19b]
非天幸歟
  江彬欲攘權導帝逺遊帝微服度闗幸宣府目
江彬因武宗荒嬉無度覬其所好導以佚遊止圖避衆
攘權而不顧置其君於險地坐令萬乘之尊急裝微服
踰塞經時又多方蠱惑使之流連忘返其情實為叵測
武宗迷而不悟愎諫獨行甚至索婦良家載歸樂妓失
徳無所不至彬雖旋伏刑誅而武宗之貽笑千秋豈能
掩乎
[011-20a]
  孫燧上章奏寧王宸濠不軌為所邀阻楊廷和請
   如宣宗處趙府故事遣大臣宣諭目
宸濠包藏禍心日夕覬覦非望當孫燧上章公然邀阻
且使奸黨分布孔道窺伺朝廷叛跡已著其視趙王之
初不與髙煦通謀者情事迥别固非可以隠行消弭前
此雖為諸權倖所匿楊廷和容得諉為不知何未聞其
舉以入告及蕭淮發其罪狀尤當密陳碩畫决䇿徂征
以掩其不備顧援宣徳故事僅遣重臣宣諭且以往收
[011-20b]
䕶衛為辭激之速反使非王守仁在贛糾合義旅立奏
蕩平其勢㡬蔓延難制廷和之謀國措置迂謬若此而
當時稱為名臣明之不亡何待
 
 
 
 
評鑑闡要卷十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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